9月2日凌晨,四川省会东县城北一民房发生火灾,经过消防人员近半小时的扑救,火才得以扑灭。清理现场时,消防人员意外地发现52岁的退休工人李素华已经烧死在早已经是炭焦色的床上。几分钟后,接到报案的刑事警察赶到,紧张的现场勘察后,警方发现李素华并非被烧死,是被人杀死后焚尸的。
18小时后,警方成功破获此案。于是,一场由“义子”对“义母”的感恩演变而成忘年之恋,恋情破裂后反目成仇导致的杀人案呈现在人们面前。,
1、打工路上遇好人
四川资阳市会东县江普乡的曾文忠,1998年初中毕业后一直在外漂泊打工,先后到过广州,新疆、山西,因为文化不高,虽十分勤劳,也没有找到什么钱。2002年1月,他决定回家务农,农闲时就近到县城随便找点活干。3月,曾文忠到了会东县城北一建筑工地打工。
一天清晨,曾文忠发现工地外的湿地上躺着一位年老的妇女,他立即跑过去扶起她,并把她扶送回家,这个女人就是退休工人李素华。李素华出于对曾文忠的感激,凭着自己多年的老关系,李素华通过关系找到工地老板硬是把曾文忠从工地上撤了下来,安排到水泥仓库干保管,这比起他以前在工地上挑砖、搬水泥上楼的工作轻松了不少,收入又高出许多。
李素华是一家集体所有企业的退休职工,虽然年过5旬,但依旧年轻硬朗,此后她经常在生活上予以曾文忠帮助,抽出时间关心他的生活,对他问寒问暖,还时不时地给他买生活用品和小吃,每逢节假日,李素华总要去饭馆好好招待曾文忠。这对在外打工经常是饱一顿饿一顿的曾文忠来说简直就是感受到了母亲才有的温暖。
李素华早年丧偶,两个儿子大学毕业后,一个在成都工作,一个在南宁当兵,已经是一名军官了。两个儿子按月寄回一笔不小的生活费用。
2003年6月,李素华说曾文忠在外租房贵不说,还住不安稳。多次邀请曾文忠搬来她家住以好相互照顾。于是,出于感激曾文忠拜李素华为干妈后住进了他家。
对于干妈的恩情,曾文忠心里十分感激。家里的事,他总抢着干,总办得妥妥当当的。李素华的两个儿子回家来都为母亲找到了一个能干的干儿子高兴不已。
2、愚昧的“报答”
安心的日子一天天过去,2003年9月的一天晚上11时许,李素华突然来到曾文忠床前说她冷,要与曾同睡一张床好取暖,说着钻进曾文忠的被窝,紧紧抱住他----。李素华的举动把曾文忠惊呆了。他想拒绝,但想到李素华对自己的恩情,就在半推半就中满足了李素华的要求。
事后曾文忠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他意识到这是一种不正常的行为。但又想到自己吃的、住的都是李素华提供的,做人不能忘恩背义。
然而,李素华有了第一次后,就经常到曾文忠的床上向他提出无理要求。曾文忠不好推脱,却又有些违心,就在这种矛盾和痛苦中,他们这种畸形关系继续着……
2004年春节,曾文忠回家过春节,邻居王大妈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他正想从那种不正常的关系中突围出来,就答应与那位女青年谈对象。可是李素华知道后十分生气,说:“农村那么艰苦,你好不容易出来在城里站住脚,又找一个农村女子,你还想过那种肩挑背磨的生活吗?”李素华要曾文忠找城里的女孩。为了达到自己阻拦的目的,李素华专程到乡下,找到那个女孩告诉她说:“曾文忠在城里已经有女朋友,那女孩已经为他有了孩子。”
到2004年7月,曾文忠先后谈了4个女友,都因为李素华从中破坏,散布谣言,制造误会而未能成功。
为此,曾文忠多次对李素华说:我终就要找女朋友结婚生子的,并明确指出他们间的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是一种畸形的关系,必须尽快从这个泥潭中抽身出来,不然,到时……对我们谁都不好。然而,李素华不以为然,一意孤行。
每当他的要求遭到曾文忠的拒绝时,他就以要传播他们间的关系相要挟。为了顾全名声,曾文忠只好一次又一次的顺从了他。
2004年8月,曾文忠为了彻底断绝与李素华不正常关系,决定离开会东。当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正准备离开,不料李素华赶了回来,恶狠狠地说:“如果你毫不顾及我对你的感情,小心我杀了你!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曾文忠没有想到,这个年近5旬的老人的眼光会如此的赫人,曾文忠吓呆了。他深深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处理不好要闹出人命来,为了不激发矛盾,以免意外的发生,曾文忠只好作罢。
10月5日,曾文忠在汽车站偶然与刚从深圳打工归来的同学周影相遇,谈话中她表达了对曾文忠的爱意,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也许是李素华感到了曾文忠的不满和反抗情绪,为了缓和与他的矛盾,他破天荒的支持曾文忠与周影的爱情,并以义母的名义给了周影1万元的见面礼。当他知道周影与曾文忠商议用她在深圳打工挣的钱在会东县城够一套住房,准备作新房时,他私下给曾文忠施压,要他们买的房子就在她的住房的附近,否则就公开他们的关系。曾文忠怕失去周影,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此时,李素华的楼前正好有楼出售,于是李素华找人帮曾文忠谈妥了一套。他又给了曾文忠2万元说是装修用。
12月29日,曾文忠与周影举行了婚礼,李素华给了他们各1万元的红包,不知真相的周影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结婚后,曾文忠一直在思考着找一个万全之策摆脱自己与李素华的不雅关系,可李素华哪里肯轻易放弃。他从不明真相的周影手里要来一把曾文忠家的钥匙,经常趁周影不在家时,悄悄找上门来与曾文忠发生关系,并威胁如果曾文中忠不合作,他只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捅出去,曾文忠的新家就要破裂。
曾文忠始终不明白,李素华的条件那么好,完全可以找个老伴,为什么沉迷在这种荒唐中不能自拔,并且要求还那么强烈,令曾文忠防不胜防。周影一直不知道丈夫与李素华的畸情,只知道李素华对他们夫妻两人很好很大方,是丈夫的恩人,也是他们一家的恩人。
3、残忍杀人成罪人
一个52岁的退休工人对一个农村进城务工农村青年的帮助令人感动,他们间的感情日渐加深,后来结为“母子”,一场忘年的畸爱的到来注定了一场悲剧的上演——“母子” 畸爱酿血案
由于李素华的要求强烈,有时白天曾文忠也必须到她家里去,曾文忠又要照顾新婚的妻子,往往力不从心。对于性生活的不如意,周影在结婚后不久就很有抱怨。
2005年8月31日下午,曾文忠刚关好仓库门准备回家,李素华就打电话叫他快过去,并暗示否则就让周影知道他们的关系,这已经是李素华连续3天在这个时候这样要求了。他那里敢怠慢,立即赶了过去。
当天晚上,妻子周影却哭了:“我们已经十多天没有来了,无非你在外面有女人。……我们离婚吧!” 曾文忠竭力隐瞒自己与干妈的畸情,结果怎么也不能自圆其说。最终,夫妻两人还是不欢而散。次日一大早,周影赌气悄然回乡下娘家去了,这让曾文忠很恼火。
9月1日下午,也是刚下班时间,李素华又打来电话,万般无奈的曾文忠默默步行来到李素华家,吃了李素华为他准备的晚饭。李素华提出要与他发生性关系。末了,曾文忠没有象往常那样匆匆下床往回赶,而是静静地躺在李素华床上,思绪翻滚。自己谈对象以来遭到受到李素华的种种刁难和威胁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不能失去周影!都是这变态的老色货毁了我的幸福!我要摆脱这个老东西……只有杀了他,才能彻底摆脱她的纠缠。
此时已经是9月2日凌晨,失去理智的曾文忠躺在床上,眼睛飞快地扫视了室内一圈,看见电视柜下有一把大扳手。他翻身起床,拿起扳手回到床前,向着李素华的额头狠狠敲下去,李素华眼睛一翻,连呻吟都没有一声就断了命。受复仇心理支配的曾文忠拖回被子将李素华赤裸的尸体盖好,将电视柜内的一大瓶酒浇在被子上,点燃后摔门而去。
回到家里,当听到人们起来救火和稍后的警笛声时,曾文忠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杀了人是一名杀人犯了,感到非常后怕。
他带好衣服连夜赶到乡下要妻子跟他一同马上去山西,不明真相的妻子还在跟他赌气,执意那里也不去。直到9月2日下午18时,警察赶到时,他还在竭力劝说妻子跟他一同去山西。面对从天而降的警察,他吓得面如土色,跌坐在地。
在看守所里,曾文忠异常平静。他供诉了自己如何认识李素华,如何成为仇人,如何杀死她的详细经过。
如今,李素华已经死了,也意味着那段从生理到心理的畸形生活就此结束。曾文忠说:“那是我经历的一段深深的伤害和熬心的折磨,不堪回首,我一直想挣脱,却一直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如今总算有了了结,自己却成了一个罪人----我的一切都完了。其实,我也是一个受害者,我懦弱、我糊涂啊!不管怎么说,我杀了人也将受到法律的制裁,很后悔也觉得很不值!然而,一切已经成为事实,任何悔恨都已经晚了。”(本文除曾文忠外均为化名)作者:聿明 来源:绍兴家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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