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儿“不听话”,母亲采取“棍棒教育”,不料失手将女儿打伤致死。此案经上海市闵行区检察院提起公诉后,8月19日,闵行区法院以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张阅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
3月8日凌晨1时30分许,上海市某医院急诊室,一名青年男子抱着一名幼童急匆匆而来,请求医生“救救她”。当班的医生、护士检查发现,孩子呼吸、心跳都已没有了,其体温也已消失,确定她已死亡。护士在检查中发现,小孩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无数个青紫块,后脑勺上还有出血口。看上去像是受到了百般折磨殴打。
警方调查时,借住在闵松路附近农宅里的张小姐反映,她隔壁的一对年轻夫妇从去年上半年搬到这里居住以来,“基本上每天都关起门来骂他们5岁的女儿乐乐,同时,还用木棍打得女儿哭叫不停。乐乐的脸上经常有青肿的伤”。张小姐气愤地说:“今年1月6日晚7时许,天空下着雨,气温很低,这对夫妇把自己的女儿关在门外淋雨,邻居看到后,都纷纷指责这对夫妇太没有人性,他们这才把全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小孩带进屋里。”
经查,这对夫妇男的叫刘全,女的叫张阅。27岁的张阅是江苏沭阳县人,只有小学文化。2003年外出打工中,她认识了四川内江市比她小2岁的青年刘全,经过交往,2005年2月两人非婚生育一女,取小名乐乐。2006年春,两人办理了结婚手续,乐乐入户江苏老家,由四川爷爷奶奶带养,小两口来沪,在昆阳路上摆摆地摊,卖卖小百货,赚钱糊口。去年,刘全夫妇把4岁的乐乐第一次从四川带到上海,借住在闵松路附近的农宅。
对于4年未在自己身边生活的女儿,张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需要补偿给孩子更多的母爱,反倒觉得,“乐乐对我们一点儿也不亲,平时很少叫我们‘爸爸、妈妈’,我看一定要好好管教她。”刘全同意了妻子的想法。
然而,乐乐对父母的教育采取了不理不睬的态度,这让张阅非常生气。她常常拿着扫帚柄打女儿,乐乐逃到哪里,她就追到哪里。棍棒教育的结果,并没有收到张阅想要的结果,相反的,乐乐对父母更疏远了。见女儿如此,张阅的脾气也就更坏了。她说:“一把扫帚柄是螺纹钢材质的,手指一样粗,1米多长,我用力抽打在乐乐屁股上、手臂上,还有身上的其他部位,直到螺纹钢当场被我打断。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像个听话的孩子了。”
对于乐乐头上的伤口,张阅起初极力为自己辩解说:“大概是十几天前,乐乐在外面玩耍时,她自己摔了一跤,头正巧碰上了一块突出的石头而受的伤。”后经教育,她才承认是自己用手推女儿时,撞在门板上形成的。
3月7日中午,乐乐不想吃饭,刘全夫妇就自顾自吃饱了饭,然后开始教乐乐学数字,张阅给她一根塑料棒,让女儿在地上把数字写出来。乐乐不肯,母亲就用这根棒抽打她。乐乐哭了,说屁股痛,身子冷。张阅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喝,她又不喝,只是呆呆地站在床头边。此时,夫妻两人看起了电视。下午2时许,张阅出门去买了两个馒头回家,刘全掰了点馒头给女儿吃,乐乐含在嘴里。直到下午5时许,刘全给女儿洗澡时,发现她嘴里的馒头还含着。
见此,张阅又来了脾气,对乐乐说:“看你不听话,给我站到门外去!”刘全有点不忍心,担心她会冻坏,就把她抱进屋里罚站,直到晚上10点多钟,乐乐还是不说话。刘全才感觉到女儿不对劲,立即抱着她送往医院。然而一切都已为时过晚,年幼的生命就此夭折在亲生母亲手里。
录入 陈应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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