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火花
(应朋友之邀,将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这是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的告白。
朋友们在家庭教育沙龙聚会,虽已近子夜零点,大家却毫无倦意。北京、上海、福建、新疆、山西、陕西、四川、湖北、江苏、广东、湖南、山东、浙江等地的150多位家庭教育研究者,被一个可怕可耻而又无奈的话题吸引着:学校歧视驱赶“学困生”的现象异常普遍!驱赶或变相驱赶理由之充足,手段之卑劣,用心之良苦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威逼劝退、留级停课、开除休学、冷落排挤等等不一而足,直至其从教室消失、从学校消失、
学校歧视驱赶“学困生”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是学校功利之毒瘤上开出的丑恶之花!试想,教育局以考试排名论功行赏,校长也只得将任务指标层层分解下压。苦我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眼睁睁看着那些在歧视下度日如年的“学困生”,一个个被以各种理由请离静静的课堂和学习的伙伴。也许他们真有这样或那样的不足,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但那绝不是他们要被清除的理由!如果说学校、校长和老师是为了捞取排名、政绩和奖金的话,那将是“卑鄙的收获!”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 米兰·昆德拉如是说。
沙龙里很多的家庭教育研究者来自二级城市和农村,被学校驱赶的孩子所造成的社会问题、家庭问题、人生问题令他们忧心忡忡而又束手无策。大家一致认为“驱赶现象”与国家的免费义务教育政策格格不入,是严重的不和谐音符!是公然的唱反调!是违法!是犯罪!
我们的国家和政府正在大力推行免费义务教育。其目的无非是要增加农民收入,减轻农民负担。让农民把应该投到孩子读书上去的钱节省下来改善生活质量。无非是要提高全体国民素质,希望把沉重的人口负担转化为巨大的人力资源。无非是要让全体儿童不因为家庭贫困而失去读书的机会。继而不断缩小城乡二元对立的社会结构所形成的差距。
把人口大国转化为人力资源大国,可以说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和富民政策。美国芝加哥大学经济学教授西奥多·W·舒尔茨在20世纪60年代明确指出,人力资本的收益高于物质资本。他认为,“人口质量和知识投资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人类未来的前景。”“ 一个受过教育的穷人会通过接受新知识和新技术提高自己的生产率,靠自己的能力在市场上通过竞争实现脱贫致富。”
然而令人齿冷的是,我们一些学校一些校长一些老师却在干着驱赶或变相驱赶学生的勾当!
现在全社会都在
四面静寂,万籁无声,沙龙里却暖意融融。大家纷纷献计献策:将入校生人数和毕业生人数纳入教育局考核指标;接受家长监督,驱赶一名“学困生”就免除校长职务;建立学生流动档案和离校转校审批手续;设立实质性的“教育爱心奖”帮助“学困生”,甚至建议国家要立法,彻底根除中国义务教育中这毁人一生的毒瘤!
从2006年始,美国在全美小学中推行的《不让一个孩子掉队》的教育法,现已实施了4年,并初见成效。《不让一个孩子掉队》的教育计划旨在到2014年前,确保所有美国儿童具有相应的阅读和数学水平,并要求教育部门“以空前的重视程度”关注贫困家庭和少数族裔儿童。
2008年9月,法国总统尼古拉·萨科奇发表了长达32页的《致教育者的一封信》,法国85万名教师同时接到了这封信,写信者称自己满怀信念和激情,要与教师谈谈儿童的未来。
他说:“儿童的未来在你们每个人的手中。你们承担着教育、引导和保护这些尚未完全成形并仍然脆弱的精神与感觉的责任。你们的责任是伴随他们从幼儿到少年,促进其心智、道德、身体、能力的蓬勃发展。这一责任是最重的,同时又是最美好、最值得褒奖的”。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不要屈服于它,把它压到地上!
附录:
截稿之前欣悉,教育部2009年2月5日发布《关于做好义务教育学校教师绩效考核工作的指导意见》,要求不得把升学率作为教师绩效考核指标,教师绩效工资要以绩效考核为基础。文件还着重强调:“对教学效果的考核,主要以完成国家规定的教学目标、学生达到基本教育质量要求为依据,不得把升学率作为考核指标,要引导教师关爱每个学生,特别是学习上有困难或品行上有偏差的学生。”
看来,中华家庭教育研究院家庭教育沙龙所研究的问题和教育部所关心的问题惊人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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