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安事件后,104名涉案青少年,在当地政府、社会、学校“三位一体”的帮教下,经过教育、感化和挽救,逐步走上人生正轨、回归社会,其中有9人考上了大学…[详细]
瓮安之事虽由民怨积累而起,但百余名青少年学生牵涉其中,参与了一些打砸抢烧的行动,其中的不少还加入了了当地帮派,甚至还包括未满14岁的儿童,令人痛心…[详细]
然而,此种现象并非孤例,在各地比比皆是,类似的“边缘青少年”,已经形成一个庞大的群体……
13岁黄卫平听说有很多人到县公安局和县政府游行,感觉异常兴奋,当天黄卫平亲手点火烧了10辆车,而他如此“英勇”的行为,就是为了在刚认的“大哥”面前好好表现。
15岁的卫少文(化名)个头矮小,听说县城有人游行示威,自己打车迅速赶到现场。他冲进政府大楼,点火焚烧了多间办公室,还曾加入帮派,跟着“大哥”在外面抢钱。…[详细]
所谓的“问题青少年”,一般指的是上网成瘾、贪玩厌学、网恋早恋、夜不归宿、离家出走之类,严重者会涉及到盗窃、敲诈勒索、参与一些帮派活动等等。这个群体究竟有多大,未有具体的统计数据,但是,在诸如留守青少年、儿童中;在诸如小城镇,小县城中,相对比例较高。
这样的事例,在瓮安表现的相当明显,瓮安县每年有2000多名初中毕业生不能接受再教育,闲散在社会,给社会带来极大的隐患,也牵连到了整个学校。15岁的廖保华就是在被人收了几次保护费后,拜了“大哥”钱小波,从此威风多了,也不要交保护费了…[详细]
一般而言,问题青少年群体集中在所谓的“差生”中。
在功利化教育模式下,以及功利化社会的大环境,无论是家长、教师还是整个社会因素,对于差生,往往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歧视,大城市可能相对好一点,但是到小城镇、到农村就表现的相当明显。而这些所谓的“差生”,因为信心不断的受挫,或者是日益趋向于内向封闭、或者开始与家长、老师进行对抗等等,逐渐成为老师、家长眼里的“问题青少年”…[详细1][详细2]
而在类似瓮安这样热衷混社会,街头混混力量强大的环境中,这些少年们更容易踏上帮派之路。
几乎在每一个小城镇、县城,我们随时都能够看到,这样一群或者好几群的浪荡少年,从以前的录像厅、溜冰场,到桌球室、游戏厅,再到现在的网吧等,则是他们的主要据点。
而在瓮安,情况更加突出。譬如瓮安三中校门口几乎每天都会云集几十辆摩托车和汽车,大多是帮派里的混混儿,打架滋事是家常便饭。大量的闲散少年游荡在街头,被拉入帮派后,再靠着以前的同学关系开始帮忙“收兄弟”,循环往复,是小城江湖一景…[详细]
相关数据显示,近年瓮安每年的刑事立案数量都高达600到800起,可见“瓮安江湖”之鼎盛。
用怎样的字句形容这些少年的状态:游荡在边缘,看不见未来,丧失了起码的价值感,那怎么办?唯有抱团取暖。套用台湾热播电影《艋胛》的一句话,“混的不是江湖,而是友情和义气”。惟其如此,方能从家庭、学校之外的地方找到一些温暖和“价值感”…[详细]
一个根本的问题是,一离开学校混社会,缺少经济来源成了致命问题,于是,诸如小偷小摸,敲诈勒索,直至参加一些有组织的捞钱活动,就顺理成章了,这时候的江湖,除了友谊和义气,更是真实的刀光血影以及随时可能到来的法律制裁。
家长管不住,学校没法管,而社会呢,除非他们做出了一定影响的违法之事,否则也无从管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
即便是家长,可怜天下父母心,绞尽脑汁,却往往流于简单粗暴,甚至殴打;或者是一味迁就,满足其的一些物质要求,而无沟通交流,换来的也是更强硬的对抗或更冷漠的家庭关系…[详细]
说到帮扶制度,就得说工读学校。它是为有违法或轻微犯罪行为的未成年人而办的特殊学校。在上个世纪,工读学校体系曾成为我国矫治问题青少年的重要手段…[详细]
从1966年的200余所减少到目前的67所,目前,全国仅有67所工读学校且绝大多数"门可罗雀”。对于全国数目庞大的问题青少年群体,其起的作用微乎其微。更为重要的是,无论从社会影响,还是品牌信誉都异常惨淡,甚至于爆出不少黑幕,家长已经很少将孩子送往工读学校…[详细]
择差教育是指针对普通基础教育学校中不想学、不会学、学不会,或者染有叛逆、早恋、网瘾、逃学等不良行为,令老师头疼,令家长心痛的“差生”或者“后进生”进行转化训练的一种教育模式。已经形成了颇具规模的择差教育市场。主要包括:行走学校、拯救训练营、治疗网瘾学校之类。
其最基本的教育理念,在学者史铁尔看来,择差教育机构实质上是把问题孩子与日常生活情境隔离开来,用非常态生活来矫治孩子的不良习性。所谓非常态,就是用军事化管理、高强度的体力训练、惩戒教育之类的手段,在一个隔绝的情境里,重塑问题学生的人格…[详细]
这些学校,因其高盈利,以及学生人身权利毫无保障、办学资质等问题,再加上连续曝光的“学生跳楼”、体罚致死,这些曾被寄予厚望的学校,如今已经声名狼藉,被称作魔鬼学校,风雨飘摇…[详细]
上述回归路径,对于多数边缘少年来说,显然不起什么作用的,那么此次新闻中所言的感化教育呢?
在感化教育里,因为被“感化人”是被当作人格有缺陷的人看待,最大的问题在于教育者的人格优越感和对“被感化人”人格施压的嫌疑。因此,瓮安的感化教育,对问题少年回归社会究竟有何作用,我们还需掌握更为详尽的信息,譬如说具体的帮扶内容、课程讲解、以及具体的“被感化人”的事例,方能做出判断…[详细]
所谓问题青少年,或者边缘少年教育,本质上是一个重塑其价值感的过程。而在这过程中,最根本的原则就是,尊敬其人格,从内心认为彼此的人格是平等的,而所有“问题青少年”的问题,并非是他们自身的原因所导致,而往往是因为家庭、学校和社会各方面教育的不健全所导致的。
追根溯源,需要反省的是我们这些所谓的教育者自身,在最基础的教育传递过程中,我们并没有将“每个人的人格平等”、“每个人的价值确立”作为教育出发点,而是让功利目标主导了我们的评判。因此,最迫切的问题,仍然是回归“每个人的人格平等”、“每个人的价值确立”的教育原点,无论问题青少年还是其他的教育问题。
结语:制造一个边缘少年简单,而让其回归社会,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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