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小伙子很懒惰,也很讨厌人口太多,他整天躺在床上想:如果有朝一日,天塌下来,把所有人的都砸死,地球上只剩下我和一个美女,那该多好啊!有一天,他正这样想时,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天真的塌下来了,除了他和一个美女以外,所有的人都被砸死了。他正感到高兴的时候,那位美女哭道:“呜呜呜!我肚子饿了,没有人做饭给我吃,我要饿死了!”小伙子想:“要是再有一位厨师就好了!”他这样一想,果然有一位厨师出现了。厨师到处看了一下,说:“柴、米、油、盐,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火炉和锅子,怎么做饭?”小伙子想:“是啊!应该有农民生产粮食,有樵夫去砍柴,有工人去生产火炉和锅子,有……”,他这样想时,农民、樵夫、工人等等都出现了……这时,有一个蚊子叮在小伙子的额头上,他用手掌朝额头上一拍,突然醒过来了,才发觉是南柯一梦。从此以后,小伙子变勤快了,也不讨厌别人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其中有你的朋友,也有你的敌人。朋友是对你有利的人,敌人是对你有害的人。一般来说,如果朋友遇到危险,你会救他们;如果敌人遇到危险,你不会救他们。曾经有人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你的一个最好的朋友和你的一个最恨的敌人同时遇到生命危险,而你又有能力救他们,而且你只有两种选择:你要么两个都救,要么两个都不救。在这种情况下,你是救他们还是不救他们呢?”我选择两个都救。尽管我不想救我的敌人,但我知道,好友的正价值与敌人的负价值相比,前者的绝对值更大,两者相抵,仍然是正数。
除了朋友和敌人以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陌生人。一般来说,陌生人的数量肯定比你的朋友和敌人都多得多。那么,这些陌生人对你是有利还是有害呢?这是很难一概而论的。下面举两个例子:
例一,你正在应聘一个待遇很优厚的职位,你非常希望能得到这个职位。当你看到这个职位有几百个竞争者,也许你会认为:这几百个竞争者对你的利益构成威胁,所以人口多对于你来说是不利的。但你也可以换一个角度想: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可能就不会产生你所要应聘的这个职位了。
例二,你是一家服装店的老板,在其它条件同等的情况下,人口越多,顾客也越多,你的生意就会越兴旺。在这种情况下,也许你会认为人口越多越好。但你也可以换一个角度想:如果人口越多,那么开服装店的人也会越多,你的竞争者也会越多,生意也越不好做。也就是说,人口越多,会同时带来“顾客越多”这个有利因素与“竞争者越多”这个不利因素。两者相抵,我认为有利因素还是大于不利因素,除非你的商品缺乏竞争力。
凡事都有个度,人口太多或人口太少都不好。然而,怎样才算“人口太多”?怎样才算“人口太少”?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标准。日本、亚洲四小龙以及西欧很多国家的人口密度都比中国大陆大得多,但他们并不认为人口太多,相反还在鼓励生育。因此,所谓“人口太多”或“人口太少”,并没有一个客观标准。现在地球上的人口远远没有达到地球承载力的极限,但还是有人说“地球上人口太多了”。其实早在公元四世纪的时候,著名的基督教学者圣杰罗姆说:“这个世界已经人满为患了,地球已经不堪重负了。”那时候全世界人口只有大约2.5亿。
下面我们要讨论的是:在地球承载力的极限范围内,你是愿意人口少一些好呢还是多一些好?如果新出生的人都是对你有利的朋友,那么你会认为人口越多越好;如果新出生的人都是对你有害的敌人,那么你会认为人口越少越好。但实际情况是:新出生的人基本上都是你的陌生人,既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敌人。因此,如果你认为陌生人对你是弊大于利,你就会认为人口少一些更好;如果你认为陌生人对你是利大于弊,你就会认为人口多一些更好。也就是说,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决定了你的人口观。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两个结论:第一,博爱主义者认为人口多一些更好;而信奉“他人是地狱”的人,巴不得人口越少越好。第二,在一个和谐的、互助互爱的社会里,多数人都会认为人口多一些更好;而在一个社会风气败坏、道德沦落的社会里,很多人就会患了“人口厌恶症”,也会认为人口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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