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经》讲记第四讲(六)
13年前 [08-02 14:17 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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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既成,众称异。尔小生,宜立志。
人家功成名就了,人们才觉得惊奇称异,不晓得成功的后面是多么的不容易。你们这些小孩子,应该早早立志。“人活一口气,树在一张皮”,人不立志,终归是个凡人。
曾国藩教育子侄读书,提出三点要求,首先就是立志,然后才是持之以恒地向学。曾国藩说:“盖世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断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皆无识者也。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
人苟能自立志,则圣贤豪杰何事不可为?何必借助于人!我欲仁,斯仁至矣。我欲为孔孟,则日夜孜孜,惟孔孟之是学,人谁得而御我哉?若自己不立志,则虽日与尧舜禹汤同住,亦彼自彼我自我矣,何与于我哉”!
在中国文化里面,宋代名儒张载,张横渠先生有四句名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话已成为宋代以后中国知识分子共同的目标,后世学者都以此立志向学,事实上也应该如此读书求学。
上面举完了年老勤于学的例子,下面再举年幼志于学的例子。
莹八岁,能咏诗,泌七岁,能赋棋。
北齐的祖莹八岁的时候就能够咏诗,能背诵《诗经》《尚书》等经典。祖莹,字元珍,南北朝时后魏人。《魏书•祖莹传》中记载:祖莹“八岁能通《诗》、《书》,父母恐其成疾,禁之不能止,常于父母寝睡之后燃火读书。由是声誉甚盛,时号为圣小儿。十二岁为中书学生,时人云:京师楚楚袁与祖,洛中翩翩祖与袁。以文学见重,常言:“文章须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何能共人同生活也
?”
祖莹好学,十二岁为中书学生,时时沉缅于书籍,夜以继日地苦读。父母担心他身体会出毛病,禁止他读书,晚上不给他火种。他暗将火种藏在灰里,等到父母都睡熟了,就用被子把窗户遮盖起来,点起灯读书。中书监高允赞叹说:“此子才器,远非诸生所及,必当前程远大”。
有一次,中书博士张天龙讲《尚书》,祖莹被选为主讲。学生都已经到齐了,祖莹因为夜里读书太迟,睡过了头。他慌忙之中误将同房学生李孝怡的一本《曲礼》当作《尚书》,登上讲台才发现拿错了书。张天龙很严厉,祖莹不敢再回去换书,就将错就错把《曲礼》放在面前,诵读《尚书》三篇,不漏一字。李孝怡发现了这一情况,报告给张天龙,所有的人都极为惊异。
高祖得知此事后,招祖莹入宫,令诵五经章句并陈述大义。听后大加赞赏,开玩笑说:“昔尧流放共工到幽州北裔之地,这么差的地方,怎么忽然出来个神童呢”?祖莹后官至三司,进爵为伯。
另外一个人就是唐朝的李泌,他七岁的时候下棋,就能够以此为题,当场赋诗。李泌是宋朝以前最大的藏书家,在他父亲李承休一辈已有藏书两万余卷,到李泌相德宗、封邺侯的时候,藏书已过万余卷。韩愈有诗说:“邺侯家多书,插架三万轴”。后世将藏书之处称“邺架”。
李泌是历史上一位类似诸葛亮、刘伯温的传奇人物,但论智论功,似乎又在此二位之上。诸葛亮累死于蜀汉,刘伯温被迫服毒身亡,相比之下,李泌就比他们都高明多了。
李泌,字长源,唐朝中期赵郡中山人,自幼时以“奇童”得到唐玄宗的赏识。以后历事玄宗、肃宗、代宗和德宗四帝,其间四落四起,位至宰相,封邺县侯。
李唐江山遭安史之乱的大劫而能不垮,实赖两人之力:外面靠郭子仪东征西讨,朝中靠李泌运筹帷幄。李泌不但在军事上出谋划策,为收复长安洛阳两京,平定安史之乱做出贡献;而且在李辅国、元载等权佞横行之时,还为朝廷选荐、保全了一批中唐名将如韩晃、李晟、马燧等人。至于处理与回鹘、吐蕃等异族关系,李泌献言建策,为当时唐朝外交政策的主要决策人。其他如兴屯田、定人事、开财源等,李泌也无不与之,多谋善断,屡见奇效。
李泌的奇功之一,一身兼任总长、外长、财长等数职;奇功之二是对皇帝家务的全面介入。皇帝的家事历来就属于“闲人免进”之列,否则就是找死。历史上因皇帝闹家务而骨肉相残,导致政局大动荡甚至皇权崩溃的事例太多了。李泌之时,朝廷之脆弱实在容不得再祸起萧墙了。于是李泌以其过人的才智,当仁不让地充当了皇室调停人,竭力修补肃宗与玄宗之间的对立,苦苦维护肃宗父子间的正常关系。他甚至甘冒杀身灭门的风险,阻德宗废立太子、谏肃宗宠立张后。在中唐内忧外患之际,朝廷能维持政局的基本稳定,李泌功莫大焉。
李泌之奇,还奇在他同皇帝之间奇迹般的君臣关系。李泌曾对肃宗自陈有“五太”:“臣遇陛下太早,陛下任臣太重,宠臣太深,臣功太高,迹太奇。”与肃宗、代宗、德宗三帝,李泌始终保持着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与肃宗则“出陪舆辇,同榻而寝”。李泌不荤不娶,代宗曾强迫他娶妻食肉。
尽管李泌因遭权佞忌嫉,四次罢官下野,但新帝即位,立即便征召李泌。连为四帝宠幸,史所罕见,其因一则李泌忠心可鉴,所言所行无不为皇帝江山;二则李泌智比张良,洞彻人性,宠辱不惊,功高不傲,功成即去。三则李泌进谏建言极具策略,总是设身处地,循熏善诱,感悟帝心。
《旧唐书》把李泌并入八人合传中, 篇幅不过区区千多字,且评价极低,指责他“长于鬼道,随时俯仰,无足可称。”欧阳修《新唐书》虽有所匡正,语近公平,但也未充分重视。惟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不惜笔墨,于客观之中还了李泌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