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女儿要到市里去考钢琴8级，我陪同。陪同的目的还有两个，一是考级的地点距离我们这儿的一座最大的书店——鲁南书城很近，二是想亲眼目睹一下考级现场。

    我们提前半小时到达，考级点是一座三层楼房，最上面贴着几个大字——#市学能研究所，字迹有些陈旧，看来过去这里专门研究孩子的学习问题，那是一个纯应试的时代。现在提倡素质教育了，楼里楼外满是各种兴趣班的招牌，一旁排着二十几间平方，主要是为那些学乐器的孩子们准备的，门里门外都很容易见到师生们的学习成果——各种奖励。

    女儿二年级开始学琴，平时不大练习，对于考级只是临阵磨枪或有些应付的成分。实际上，那些老师也在应付孩子，每次考级就那几首曲子，平时学点技巧，猛练一两个月通过的几率会很大。孩子不是很喜欢弹琴或这方面的天赋不明显，但她一直坚持着，有的家长以为她多棒，把她作为自己孩子的榜样。我开玩笑说她是“混”过来的，她接受。

    也许孩子以为这次考完自己将告别“琴坛”——不再学习，也许以为自己的功底不够扎实，考前有些紧张，似乎想哭，不知完全是紧张的缘故吗？我沉着而坚定地告诉孩子，考前没有一个孩子会认为自己一定能过，但考后不过的孩子很少很少，还想告诉一点自己总结的考试技巧，孩子有些不耐烦，以为更会加重自己的心理负担吧，她想自己扛这份压力。我想，这样更好。

    女儿第二个上场，我们以为这样不错，早考早完，好去书店。据女儿后来说，评委老师没有看着那样和蔼，第一位上场的孩子，也许是紧张的原因，弹的“很烂”——引用女儿原话，老师不满意，提醒加批评地来了几句。这无疑增加了女儿的心理负担，她弹得有点快，考官误以为她很熟（孩子自己想的），就说：“可以了”。考后，女儿有点不放心，问我：“可以是什么意思”。“可以就是通过”，我不想让孩子继续思考这个问题或以此考验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

    考前考后孩子的心情不一样，家长也是如此。考前大多一脸的疲惫，看不到孩子的笑脸。考后，虽然结果没出来，但孩子的负担毕竟减轻了不少，也算对父母有个交代。我们加快步伐，想急着离开考点，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后来，我试探着说把钢琴送人？女儿不舍，不知是心疼它的价格，还是确实对它有感情，最起码要把它尘封那儿一段时间了。别了，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