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群令人头疼的孩子,没有捷径,唯有培养感情。没有能力让他们一见倾心,从而死心塌地,那就只能不断付出,期许铁杵成针,静待铁树开花。三峰之行,便是这其中的一次努力。
原本计划让志鸿当队长,带上那几个特别调皮捣蛋的,上课时让你忍无可忍恨不得打他三百大棒的到城关来,到三峰公园转转,让三峰胜景陶冶陶冶他们的情操,让释顿超法师教导教导他们,开化开化他们懵懂的心。可是志鸿打乱了我的计划,除了郑辉,其他都是班上表现最好的男生。不过也好,郑辉来了,我的努力就不会白费。其他男生表现虽好,作文却都是弱项,刚好可以借出游指导指导。
在大街上接到五个孩子,原计划由西门桥直上百岁岭到达望成亭,再到三峰寺。过了西门桥后,孩子们在前面带路,我和他们边聊边走,走着走着,原本要直上的石阶突然变成弯曲的下坡,我说不对,走错了。回头走一小段,看看那熟悉的墙边石阶,咦,没走错啊。继续前行!再走到那下行蜿蜒伸向民房深处的小路,感觉真不对劲,还是回头!这么折腾了五次,我把自己真弄糊涂了,西门桥到望成亭的路不知道走过多少次,最近一次走也只不过前几天的事,怎么会跑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来?是这段时间考虑学生问题弄得神情恍惚,还是真遇鬼了?
只好问路了。在民房里绕了好一段路,在两位好心人的指引下,我总算再次看到熟悉的路了,原来绕到城小到三峰寺的路了。可是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那条路是怎么回事,当你脑子里固执的“认准”方向时,就怎么都想不透明明往北走,却怎么会走到南面/
,而且越想头越晕。
到了三峰寺前的休闲小广场,孩子们惊喜地跑向那匹腾空跃起的石马,我让大家合个影,郑辉说自己太难看了,不照相,在我答应相片不上传群里后,他才愿意合影。孩子们有的骑上马背,有的“牵”起“马缰”,有的从飞扬的马腿后探出可爱的脸蛋的……不同的姿势,相同的灿烂!
在壮观的大雄宝殿钟鼓楼前,我让他们跳起合影,有趣的是,不管多少次,定格在相机里的形象就像五线谱上的音符,总是高低错落,他们听到的是同一声指令,起跳的时刻总是不同,这就是个性差异,我们怎么能要求学生都一样听话一样优秀呢。
巧的很,住持顿超大师正在茶室里和两位我所熟悉的领导在喝茶。表明来意后,他们很热情地邀请我们一起喝茶。大师的谆谆教诲,两位领导,一位结合自己童年求学的艰辛,一位结合母亲节的经典短文,都给学生上了一堂深刻的人生启迪课。学生们都竖耳倾听,特别是郑辉一直都坐得端端正正。这既让我感动又让我汗颜,如果每节课,郑辉都能这么听我的课,那我该是多么幸福啊。
而真正让我汗颜的是大师说到眼见未必实的时候引用了孔子和颜回的故事,那个故事我也不知引用过多少回,但我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版本,得出这个启示。那就是孔子发现颜回偷吃米饭之后,没有吭声,却想出一个办法:开饭之前说自己梦见先父,要先将米饭祭祀父亲。引出了颜回说出实情,让孔子大发感慨——“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固不易矣”所得启示除了孔子的眼见未必实,还有孔子的淡定和睿智,颜回的诚实和坦荡。这让我想到最速曲线原理:能最快达到目的地并不是最短路径而是最速曲线。今后的教育要多用智慧,尽量用委婉的方式运用最速曲线达到目的。
不知不觉,寺里开饭的木鱼敲响了,我们起身告辞,大师便邀请我们一起用斋饭。虽然是简单的四素菜一米汤,孩子吃的不亦乐乎,好胃口的郑辉还一口气吃了五碗饭。
告别大师,我在功德箱里留下了一点心意,便带着孩子们直奔长寿亭和望成亭。老天爷比较给力,知道孩子们把伞留在东区,知道我担心他们,只偶尔飘了点毛毛雨。他们才能尽兴地在弥勒佛的肚子上嬉戏,在望成亭上欣赏全城之景,在健身场上各显身手。
下得山来,终于弄清哪个岔口走错,什么时候还要去走一次,才能弄清脑中的疑团。
三峰之行,收获的不仅仅是快乐,更多的是启迪是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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